石竹|DianthuschinensisL.
石竹,
石竹科石竹属多年生草本。
茎丛生,节膨大。
花期5~9月,果期8~10月。
生于山地、田边或路旁。
石竹株型低矮,茎秆似竹,叶丛青翠,
自然花期5-9月,
从暮春季节可开至仲秋,
温室盆栽可以花开四季。
花顶生枝端,单生或成对,
也有呈圆锥状聚伞花序,
花径不大,仅2至3厘米,
但花朵繁茂,此起彼伏,观赏期较长。
花色有白、粉、红、粉红、大红、紫、淡紫、黄、蓝等,
五彩缤纷,变化万端。
1习性石竹性耐寒、耐干旱,不耐酷暑,
夏季多生长不良或枯萎,
栽培时应注意遮荫降温。
石竹喜阳光充足、干燥,通风及凉爽湿润气候。
要求肥沃、疏松、排水良好及含石灰质的壤土或沙质壤土,
忌水涝,好肥。
石竹花日开夜合,
若上午日照,中午遮荫,晚上露夜,
则可延长观赏期,
并使之不断抽枝开花。
2繁殖石竹常用播种、扦插和分株繁殖。
种子发芽最适温度为21至22℃。
播种繁殖一般在9月进行。
播种于露地苗床,
播后保持土壤湿润,
播后5天即可出芽,10天左右即出苗,
扦插繁殖在10月至翌年2月下旬到3月进行,
枝叶茂盛期剪取嫩枝5-6厘米长作插条,
插后15-20天主根。
分株繁殖多在花后利用老株分株,
可在秋季或早春进行。
3施肥石竹整个生长期要追肥2~3捉腐熟的人粪尿或饼肥。
要想多开花,可摘心,
令其多分枝,
必须及时摘除腋芽,减少养分消耗。
石竹修剪后可再次开花。
4浇水石竹浇水应掌握不干不浇。
地播苗当株高10厘米时需移栽1次。
秋季播种的石竹,
11-12月浇防冻水,
第2年春天浇返青水。
5花语石竹的花语为纯洁的爱、才能、大胆、女性美。
8价值石竹可以全草或根入药,
具清热利尿、破血通经之功效。
石竹在园林中可用于花坛、花境、花台或盆栽,
也可用于岩石园和草坪边缘点缀。
大面积成片栽植时可作景观地被材料,
另外石竹有吸收二氧化硫和氯气的本领,
凡有毒气的地方可以多种。
也是优良的切花品种。
时间都去哪儿了
最近睡眠不太好,老是梦见同一个人。记不得梦的什么,或好或坏。
半夜翻身起来,四处一片黑暗,死寂寂的。刚起床,走路都有些颠颠倒倒的,像喝多了酒。懒得去打开手机,那点光亮也照不着什么东西。
借着窗口透进屋子里的微光,摸索着去打开冰箱,看有没有什么吃的。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开始抗拒食物的,经常一天只吃过早餐,然后就空着肚子。实在是没什么零食可吃,冰箱里的东西都是冷的,医生说,尽量少吃生冷辛辣的食物,只是小饿,并没有什么食欲,反正过不了几个小时,天就亮了。关上冰箱门,索性点上一支烟。
转身回到沙发上,想了一下,今天要做的事情,还好,不算太多。有件重要的事情,回老家,看看躺在病床上的奶奶。对了,顺便把去年剩下的石竹种子播下去。
枯坐的几个小时里,浑浑噩噩的,感觉在接着做梦,又感觉半睡半醒。三月了,天亮得比冬天要早些。差不多六点多,送孩子去上学,然后开始跑步。我是个懒散的人,并不想做这些,只是多运动有助于康复,前些天刚买了运动鞋。
初春刚出的日头并不是那么炽烈,微风吹过来,面颊还有些生生的发痛。不知道跟谁说过,我喜欢稍稍有点冷的感觉。路边上的迎春花开得正艳,黄灿灿,一簇簇的,油菜花已经开始结荚,稀稀啦啦的花朵没有前几天那么浓密了。我不喜欢这个春天,反正美不美的,与我有什么关系呢。到是新坟上插着的一串串祭祀的纸花,迎风招展着,煞是好看。
这段时间,每周都要往武汉跑一次,来回上百公里的路程,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场煎熬。心生烦意,无心欣赏沿途的风景。忙完上午的事情,已经下午两点多了,驱车回老家。因为明后天要下雨,希望能赶着把石竹播下去。
推开老家的大门,屋里昏暗。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房间传来:“龙,你回来了”。房间门虚掩着,如果没有这个声音,仿佛家里没人。奶奶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了,父母、叔叔和姑姑们轮流来照料。她倔强着不要人陪,怕耽搁了年轻人的事。其实他们都忙于生计,也只是吃饭的时候,送点汤面回来。
我应了一声,走近她。奶奶脸色苍白,瘦骨嶙峋,连脚趾都粘到了一起,象燃烧后凝固在一起的蜡烛,几乎看不到一点血脉。从受伤到知道结果有好几天了,她一直忍着没让人知道。要不是到了周未要去做礼拜的邻居知道,要不是姑爹强逼着去拍片子,恐怕到现在都只认为是闪了腰。结果是腰椎骨折,年纪大了,骨头也象晒干的枯柴一样,脆弱不堪。连坐个凳子,不小心也会受到如此的伤害。我鼻子发酸,强忍着。她低声说,比昨天好些了,不动的话就没有那么痛。
奶奶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,信了三十多年,每逢周日必去教堂做礼拜。这次,恐怕要好几周不能去了。对于她来说,信仰比生命都要重要。
“奶,我想去地里把花种了”。她突然高兴起来,挣扎着想坐起来告诉我锄头和农具在哪儿。做为一个农村的孩子,我深感愧疚,从事过几次农事,数得清楚。我扶她躺下,告诉她,我自己会找到的。
正午后,外面还很亮,出了门,撂了荒的田地里,几个佝着腰劳作的老人放下手上的活,呆呆的看着我。这个年月,已经没有年青人回来种地了,大慨是在城里混得不好吧。要播石竹的那块地已经被奶奶整理好了,疏松米黄色的土壤,很干净,一丝杂草也没有。跟旁边满园春色的地面毫不相干,像女孩脸上的粉刺,那么突兀,十分显眼。地里剩下几棵去年种的山楂和银杏,只一米多高,都生出了新芽,嫩绿绿的。地角还有一棵矮小的四季桂,居然开了白色的花儿,凑上鼻子,有股淡淡的香味。偌大一块,她是花了好几天的功夫整理的。说过多少次别让她干活,可她就是闲不住。
卷起袖子,抡上锄头,干燥的土块飞溅起来,扬起灰尘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种石竹,它本应该九月播种,这个季节并不适合它。可能是因为放了一年的种子,怕挨不到秋天吧。
石竹是多年生的草本,耐旱,耐寒,耐贫瘠,不耐酷暑。矮矮的,小碎花,五颜六色,非常好看。我知道石竹花是母亲节的象征,有些国家还规定“母亲节”这一天,母亲还健在的人要佩带红色石竹花,母亲已去世的人要佩带白色石竹花。
我把地分成垄,把石竹种子播撒下去,覆上薄薄的一层土。明天要下雨的,省了功夫去浇水。我喜欢漂亮的花朵,却又不是那么尽心去待弄它。我讨厌自己这种性格,做什么都是开始三分热,碰到一些难处,然后不了了之了。之前做过的一些事情也是这样,如果坚持把一件事做下去,我的人生可能又是一番景象。
虽然气温不高,但日头正烈,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的涌了出来。我不是个种地的把式,又心急着能一会儿把事情做完。沟垄被我锄得歪歪扭扭,这样干法,石竹就算能发芽,长大也不会好看。我始终不知道“心急吃不了热豆腐”的道理。
进村前那几只遇见我狂吠的狗,爬在地埂边的树阴下,懒懒洋洋的看着我,这会儿都不叫了。
没多久,我就收起钉耙,打道回府。到池塘边洗脸,旁边的泡桐树,种得像三柱香一样,长得冲天那么高,白花落了一大半,飘在水面上,到处都是,一点都不好看。
回到家,奶奶抱怨我怎么不多带点种子回来,才这么一会儿就干完了。我实在没劲能在地里像她一样干一整天。想做事又怕累,一直是我伪劣的本质。收拾起奶奶放在床头中午用过的碗筷,洗干净,再放了回去。
我找了把椅子,在她的床对面坐了下来,听她讲过去的事情。老人总是希望有人陪着说说话,拉拉家常。到今年,爷爷走了46年了。她把活下来的七个孩子拉扯大,在那个贫困穷苦的年代,生养那么多孩子,经常自己饿着肚子也要让儿女们吃饱,辛苦所挣的工分,都无法养活这一家子人,但她从未向别人借过一针一线,承担辛酸是无法想象的。奶奶已经记不太清楚爷爷的长像。个头不高,善良,喜欢抽烟。虽然爷爷死于肠癌,但她坚持说他是经常捡别人抽完的烟头,毒死的。
查出爷爷患病后,在乡村卫生室误诊了一个多月。快要死了,医院。爷爷怕人说他不行了,不要人抬,医院。从门口走到谷场几十米的路要歇好几次,医院的十几里路是怎么熬过去的。走到铁山后,爷爷说饿了,去当时老电影院的四食堂买了碗清汤,其实他一口也没有吃,全部给了奶奶。他是怕奶奶饿了,舍不得花钱。终究是癌症,奶奶没有隐瞒,医院哭了一天。面对生死,谁都无法坚强。医生们为了宽慰他,医院,有机会能好。
老家门口的铁路是年修成的。想去武汉治病,只能扒车皮。只要有一线希望,奶奶都不会让爷爷放弃。她不能陪,家里有那么多的孩子,只能让二爷爷陪他。奶奶说永远记得,那列驶过家门口的火车,他和二爷爷在货车箱打开铁皮门与她相望,然后驶离的场景。感觉象是决别,这一去就不会复返了,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,怎么擦也擦不干。几天后,父亲也带上乡邻们借的钱扒上去往武汉的火车。好几天都没有音讯,她想念得狠,只能去几里外,找太公出主意。大热天的,一路上,总感觉有人跟着她。回头一看,什么都没有。她知道,人没回来,是爷爷的魂魄回来了。她放心不下,就算再难也要去武汉找他们。准备出门的一大早,就听到二爷爷的咳嗽声,说父亲和爷爷已经回来了,在车站,躺在地上动不了,得找人去抬。回来没多久,七月初十,天气热得很,一大碗茶还没有摊凉,爷爷就去世了。
我没有见过我的爷爷,那时叔叔只有几个月,连张照片也没有。
马上要清明了,这个星期一大家子的人要回来给爷爷扫墓。其实我不喜欢这样的氛围。以前大家回来,热热闹闹的去坟头放封鞭炮,插几枝纸花,然后就是吃吃喝喝,简直象家庭派对,完了一大摊子的后事还得奶奶收拾。她几乎不上桌子吃饭,怎么拉她也不肯,只坐在灶台前的小板凳端着破瓷碗扒上几口。她也不去坟地看我爷爷,更不让我们象别人家那样,提着酒肉去拜祭,在坟头前烧纸钱。因为这些是基督教认为不妥的事情。
那个岁月里,冬天那么冷,半间破瓦房,连件像样的褂子都没有,雨天淋个透湿,踩着泥泞挑煤,也没有病倒过,爷爷却死在了那个夏天。我突然想起了我种下的石竹,这个夏天不知道能不能度得过去。
我准备回镇上了,她一定要挣扎着起来。说是要上厕所,我知道她是想送送我。昏黄的阳光下,拐棍上的手仿佛在颤抖,但她依然眯着眼,有神的面向那温和的华光,任由它们放肆的洒在奶奶面上不知经历了多少苍桑的“沟壑”里。矮瘦的背影好象在强调着拐棍的不堪负荷,但却因为老旧的衣着又给黄昏凭添了一份安静与静默。
人的一生,到底要珍惜些什么呢?亲情,父母妻儿,这些满载着责任和寄托。友情,那些人,有的还在你身边,有些已经只是存在于手机上的名字。也许只有爱情,到老的时候,这是唯一可以幸福着追忆的吧。
最近睡眠不太好,老是梦见同一个人。她在梦中说,如果,十年以后,你还活着,我来照顾你的余生。
奶奶和我种下的石竹
上文是去年这个时候写的。昨天下午,有朋友发石竹的图片给我,问是什么植物,我告诉她是石竹的同时想起了奶奶。今天早上得知她昨天下午不小心摔断了腿。医院做完各种检查,她一直颤抖着忍着巨痛不坑声,她很瘦,很轻,轻得像根羽毛。我很后悔,昨天想起她的时候,若是打个电话给她,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不幸。我向上帝祈祷,早日康复吧,我的奶奶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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